Sagittaire

所有补档指路爱发电 别问了

The Moon Song

-现实向 疼痛文学 瞎掰的 不许上升

-受考试压迫出来的摸鱼 一发完



 

01

 

“我们嘉祺出道早,虽然还很年轻,但已经是很多人的前辈了呢。”演播厅里的男主持人字正腔圆不乏趣味地挑起话题,马嘉祺站在主持人身边,谦虚地做低姿态。

 

“嘉祺在主演的新电影里是女主角的哥哥,这段亲情感动了很多人,那现在问一下。”主持人眨眨眼睛,顿了顿才继续说,“圈内有关系好的哥哥吗?”

 

哥哥?

 

马嘉祺一晃神,耳旁突然响起那人一声微弱的“哥”。

 

还是在拍少年郎MV的时候,那人和自己都穿了古装,一黑一白,一文一武。

 

却都跳脱得不行。

 

他说:“你走到那上面我就叫你一声哥。”

 

哥哥,哥哥,哥哥。

 

十年前的声音裹挟着镁光灯下的鲜花彩带呼啸着传来。

 

马嘉祺抬头对主持人说:“兜这么个圈子我还以为要问关于电影的呢。”

“韩哥思维转得未免太快了哈哈哈。”

 

一句打趣过后也按照台本说了几个电影里关系好的演员。

 

节目继续欢快地进行了下去。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节目是录播,同期另一个嘉宾不怎么配合,所以重来了好几次,马嘉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在助理和保镖的陪同下走出演播厅。

 

外面早就等了一大波粉丝,他们举着牌子,开着灯牌,看见他出来了都激动地喊起来,一阵阵声浪冲得马嘉祺大脑有点发晕。

 

今天格外疲惫了。

 

他低着头呼吸一下,然后抬起头牵扯嘴角,勉强笑了一笑,就开始从粉丝中间穿出去。

 

“嘉祺录节目辛苦了!”

“祺祺回去好好休息呀。”

……

“嘉祺十周年快乐!”

 

粉丝堆里不知道谁突然说了这一句,让马嘉祺顿了顿脚步,茫然地扭头寻找声源,最后在右边找到一个眼睛闪着期待脸蛋被挤地红扑扑的女孩子,他这次终于笑得比先前好看了,点点头,在旁边粉丝的艳羡下说:“谢谢。”

 

……

 

总算在手机日期跨过今天以前到了酒店。马嘉祺一进酒店就把自己扔上大床,脸埋进被褥,眼睛酸涩地可怕。

 

其实今天还没到十周年,差了五天。

 

粉丝也是因为见一面不容易,能当面送出祝福的机会少,才会抢着今天就祝福。

 

倒是祝福了他另一个十周年。

 

男人在床里半阖着眼,首先奔涌而来的是一首老歌。

 

一首以月亮为名的歌。

 

马嘉祺摸索着掏出手机,睁开疲乏的眼睛,打开网易云,点开只收藏了一首歌的歌单,按下播放,平缓柔和的异国音乐就这样轻盈地从手机里飘出。

 

重新闭上眼睛,周身也变得放松。

 

名字叫星星的歌单,偷偷收藏着一首月亮的歌。

 

马嘉祺就这样和着衣睡着了,歌声入梦,他一头沉溺进有那个人的梦里,伴着月亮看星星跳动。

 

马嘉祺喜欢丁程鑫的第十年,快乐。

 

 

 

 

02

 

第二天一大早是被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的,马嘉祺还在睡梦中,就要艰难地听清电话的目的,是催他起床准备,今天有一场杂志物料的补拍,和要抽空排练的组合十周年舞台。

 

头几年每场周年演唱会五个人都要提前很久就开始一起训练,到了后几年就变成大家只能抽空来排练,通常是不能凑齐五个人的。

 

而马嘉祺和丁程鑫,是最少同时出现的。

 

或许跟这两人是组合里通告最密集的成员有关,又或许有别的原因,大家都缄口不言。

 

马嘉祺拖着身子,扯掉昨天录节目下来就没换的衣服,把自己扔进浴缸,从头到脚清洗浸泡了一遍,才算是重获新生,很快打理好自己就到酒店地下停车场上了保姆车。

 

组合发展到第五年,成员都陆续有了各自的工作室,身边的团队也大换血,圈内有名的经纪人祁思加入了马嘉祺的工作室。马嘉祺一进保姆车,就看见坐在后座的祁思,对方看着他,然后把手机举起来放到他眼前,播放着他昨晚录制下班后的那个插曲。

 

马嘉祺盯着屏幕上的自己,沉默不语。祁思不大高兴,说:“不是你自己要求的解绑吗?还多此一举做什么。”马嘉祺笑了,“我都不能给自己庆祝一下出道十周年了?”祁思瞥他一眼,回:“你庆祝的是什么你自己知道。”

 

保姆车慢慢开出酒店,车里陷入沉闷。

 

到了拍摄现场,马嘉祺就被一群人七手八脚拉去做造型,是合作多次的杂志,男化妆师话很多,跟马嘉祺也早已混了七八分熟,边给马嘉祺上妆,边一刻不停聊着天,马嘉祺也闭上眼休息,漫不经心地应几句。

 

“嘉祺,不是我说,你们组合出道这么多年关系还这么好呢。”化妆师抖抖手上的刷子,调笑着说。

 

马嘉祺愣了愣,闭着的眼睛藏起情绪,“还行吧。”

 

化妆师用刷子在马嘉祺脸上涂涂抹抹,“什么叫还行,杂志金九银十你不知道啊,原本咱们杂志还想邀请你们队长的。”

“他一听你在,自个拒了改别的月份,出道这么些年,还能知道互相避让资源呢。”

 

马嘉祺闭着的眼睛抖了抖,猛地睁开,差点叫刷子戳进眼里,引起化妆师一阵咋咋呼呼的哎哟声,他眨眨被化妆刷刺中眼角的眼睛,一阵发酸,泛着红看了看对面镜子里化着适合杂志主题妆容的自己,扯起嘴角笑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马嘉祺记不清了。

 

不知道是因为公司的敲打,还是因为两人感情的飘忽。

 

总之他们从可以裹着一条毛毯于深夜看完一部又一部电影成了现在就连登上同一本杂志都是奢望。

 

拍摄进行得很顺利,马嘉祺提前完成了工作,来不及卸妆就赶往机场,准备飞去重庆。

 

由于刚在这个城市录了节目,所以来送机的粉丝也比平时更多,保镖的保护下马嘉祺艰难地在粉丝堆里开路,不少粉丝都扛着长枪短炮,快门声充斥耳廓。

 

突然不知道谁误开了闪光灯,快门声下一片白光凌厉地划过马嘉祺的眼球,让马嘉祺眼眶一红站在原地揉了揉眼睛,这一举动引得粉丝也沸腾起来,开始有人问是谁开闪光灯,更有人凶巴巴地骂起了人。

 

“谁开的闪光灯!”

 

满含严肃的声音从白光里穿出,和十年前那个人的声音有了一丝重合,马嘉祺缓了缓重新抬起腿,加快脚步走去安检。

 

其实不是很喜欢被拍,马嘉祺是个领地意识很强的人,不喜欢被打扰,不喜欢被曝光。但也是很无奈的一件事,他喜欢舞台就必须克服这些,所以大部分时间都会放开自己去接纳,他以为这样的情绪被自己压得很好,却在一次拍摄,五人一起的时候,让丁程鑫几句点了出来。

 

“他不喜欢。”丁程鑫对着镜头笑了笑,五官在屏幕上精致好看还带了拜托的意味,“所以尽量不要在机场开闪光灯啦。”

 

……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马嘉祺终于再次踩上了重庆的土地。

 

自少年出道以来,重庆就成了他来得最多的城市,除了郑州,最熟悉的该是重庆,最喜欢的也是重庆。

 

马嘉祺对重庆一见钟情,对丁程鑫却是眨了好多下眼睛才敢谨慎确认。

 

出道前他就经常跟着丁程鑫在重庆到处探索,他到一个新地方喜欢去发掘不为人知的小巷,喜欢尝试街边热乎的小吃,喜欢和伙伴走到天光暗淡。他和丁程鑫逛遍了嘉陵江畔,吃遍了烧烤,探遍一切值得的小店,一黑一黄的两顶幼稚渔夫帽被记录在马嘉祺的微博里。

 

他有在好好认识重庆,而丁程鑫带着重庆印象以霸道的姿态占住他的记忆中枢。

 

 

03

 

“宋亚轩你把照片删了!”刘耀文气急败坏地在练习室里追着宋亚轩跑,被追的那个举着手机一边做鬼脸一边不给抢。

 

马嘉祺忍不住笑出声,想也知道肯定是刘耀文又被拍了什么丑照,他站在练习室门口扣了扣门,迈进去的一瞬间却僵在原地。

 

丁程鑫盖着外套睡在角落。

 

因为一开始视线被玩闹的两个小的吸引了去,所以这才看见角落的丁程鑫。

 

今天应该可以加入为数不多他们两个同时出现在长江国际的时刻之一了。

 

丁程鑫双眼闭着,眉头紧皱,一张脸半笼在阴影里,更显小几分。

 

马嘉祺走进去拦下跑闹的人,说:“你们小点声,在睡觉。”这话尾音还没落下,角落的人就睁眼掀开外套坐了起来,“没在睡,靠着眯会而已。”

 

本来可以勉强作为对话的两个句子却谁也没加主语,泾渭分明。

 

宋亚轩吐了吐舌头,目光示意了一下刘耀文,两个人就都乖乖安静下来。

 

下午练了五人齐舞,都是出道以来就一遍一遍跳的,全顺了几遍以后就各自练习。马嘉祺有一个solo自作曲,还有和姚景元的一首合作曲,因为姚景元今天在录一个户外综艺,所以马嘉祺就先进声乐教室练自己的歌。

 

等练得差不多了,窗外已经是一片漆黑。

 

马嘉祺放下话筒,忘记了关开关,话筒靠近音箱兀得发出尖锐的声响,马嘉祺下意识捂起耳朵,迟钝了一秒才移开话筒,关上开关。

 

“丁儿,你进来啊,我们不是还得练练歌吗?”

 

刚空下来的耳朵此时又接收了声音。宋亚轩拉着丁程鑫也到声乐教室来了。

 

马嘉祺这才想起来他们也有首合作曲,意识到自己可能占用了太多时间,露出一个抱歉的笑,然后把话筒放下准备从两人身边走过去。

 

“等下,小马哥,你留下来给我和丁儿看看吧?有个地方我们一直不是很好。”宋亚轩突然扭头对身侧的马嘉祺说。马嘉祺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丁程鑫,对方皱起眉头,说:“宋亚轩你别麻烦别人,大家工作都很多。”

 

一句话把马嘉祺划成别人。

 

马嘉祺忍不住想笑,他们到底是怎么成了现在这样的。

 

只能记起十年间的凌乱碎片,有过朦胧暧昧的时候,也有过纠结犹豫的时候,更有过彼此不甘的时候,最多的还是故作淡漠。

 

最严重的时候,一个今天带个女偶像来参加小圈子聚会,一个明天就出去和女演员吃饭,搅得几个小的每天战战兢兢,闹剧最终止于疲倦。

 

一次疲倦过后就是疏离,电视剧里的女配神助攻在现实通通失效,有的只是自我防御般的逃避。

 

马嘉祺又开始不甘心,他有些报复地对宋亚轩说:“我留下。”

 

最终马嘉祺坐在了一旁沙发,看着面前两个人拿起话筒练歌。

 

丁程鑫唱歌的时候容易紧张,或许跟原本的不擅长有关,但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炼,唱功已经有了很大的飞跃,即使宋亚轩说的那个不太好的地方,平常人听起来也是没有大问题的。

 

不过马嘉祺这个时候无心按宋亚轩说的那样去注意唱功技巧。

 

他的心脏在狂跳,每一个音符都砸在他的心尖。

 

这是那首歌。

 

虽然改了一点调,但马嘉祺能听出来,毕竟是昨晚才听过的歌。

 

那首,月亮的,英文歌。

 

出道的那个年份,组合住在同一个屋,以丁程鑫找人陪看恐怖片为开端,他们开始常常一同在深夜关了灯的客厅里缩进同一条毛毯看电影,看遍了经典恐怖片,心照不宣下开始看各种题材的电影,从动作片到科幻片——再到爱情片。

 

这首歌就是那个时候跑进两人之间的。出道的前五天,和如今隔了十年零一天。

 

轻柔的音乐声配着电影里浪漫桥段的播放,马嘉祺偷偷吻在了睡着的丁程鑫柔软的眼睑上。

 

月光倾泻,一瞬定格。

 

马嘉祺盯着面前闭眼唱歌的人,英文歌词从丁程鑫嘴里出来带了魔力,拉扯着马嘉祺的心脏生疼。

 

待两人练习结束已是将近零点,宋亚轩打着哈欠以睡觉为由先一步走出,留下马嘉祺和丁程鑫相顾无言,就连一句“先走了”也要在喉口百转千回依旧无法说出口。

 

沉默了好一会,马嘉祺看见丁程鑫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然后拿出一小瓶东西递过来,“眼睛不舒服的话用这个吧。”马嘉祺看清了,是一瓶眼药水。新的。

 

丁程鑫别过脸咳了咳,说:“今天他们在网上看见你机场被粉丝闪了。”

 

马嘉祺笑了笑,接过眼药水,指尖轻轻擦过丁程鑫的手掌,说:“没什么大事,这种事很多的。”丁程鑫收回手,垂下眼睛,慢慢开口说:“昨天有粉丝祝你十周年快乐啊?”说完又马上接一句:“也是今天他们微博上看到的。”马嘉祺愣住了,盯着丁程鑫垂着的眼睑,睫毛像两片轻巧的蝶翼微微颤动,在马嘉祺心里扇出蝴蝶效应,卷起风暴。

 

丁程鑫没得到回应,尴尬地摸了摸鼻尖,说:“不好意思,今天话有点多。”

“那我先走了。”

 

马嘉祺向前走一步,犹豫了一下停住脚步,然后轻声问:“可以不走吗?”

 

可以不走吗。

 

今天是马嘉祺喜欢丁程鑫的十年零一天,马嘉祺很有仪式感的,丁程鑫知道吗?

 

空气凝固,马嘉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逃离了。丁程鑫眼里带着纠结和歉意,客气地说:“对不起啊,我明天一大早就有个通告,所以…”

 

马嘉祺心里的风暴再次沉寂。

 

丁程鑫真的不知道,马嘉祺想。

 

他不知道马嘉祺每一次的风暴和每一次风暴过后满心的断壁残垣都是他亲手造成,他也不知道马嘉祺练就的及时止损的本领还是因为他。

 

他更不知道马嘉祺曾经趁他睡着的一个偷吻。

 

马嘉祺扯起嘴角笑笑,说:“那你赶紧出发吧,还能再睡会。”丁程鑫也回了笑,转身准备走出去,走到一半,背对着说:“你今晚会刷微博吗?”

 

刷微博?

 

马嘉祺现在其实很少刷微博,头几年会纠结于微博上的评论和粉丝的作为,随着时间推移,渐渐也想透彻了,不再把自己束缚于缥缈虚无的网络。所以对着丁程鑫这个问题,他轻轻摇了头,“应该不会吧。”丁程鑫在对面僵了下背,那个样子转瞬即逝,很快又恢复一贯的样子,道了别就走了。

 

 

 

04

 

所以马嘉祺真的觉得丁程鑫是被派来打乱他一切计划的。

 

他躺在自己重庆买的房子里一边上微博刷新丁程鑫的主页,一边这样想。

 

既然丁程鑫问了那句话,就说明一定有刷微博的必要。

 

马嘉祺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暗恋期的初中生,把暗恋对象说的每一句话都拆分组合,反复分析,他自嘲地笑了笑,看一眼丁程鑫的最新微博,还是前天发的新代言,上面的丁程鑫戴着名贵的手表,浑身散发着漠然的矜贵,已经与当年的小少年有了区别。

 

他们都在长大,都在疾驰着相互远离。

 

马嘉祺放下手机,走进洗手间洗漱了一下,把自己塞进浴缸按摩了一会,等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快一个小时。

 

是凌晨了。

 

这些年来晨昏不分是常事,早睡反而成了不习惯,所以这个点马嘉祺也还没有睡意,他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到床边,打开手机发现仍停留在丁程鑫的主页,想了想还是下拉刷新,房间的网在凌晨不太好,右上角处于等待状态的标志保持得有点久,马嘉祺莫名屏起了呼吸。

 

3

 

2

 

1

 

刷新出来了。

 

丁程鑫真的更新微博了,半小时前,就在马嘉祺进洗手间后没多久。

 

微博内容没有配图,只有一句话——“今晚不装睡。”

 

出道有了几年之后,他们的微博大多是新剧宣传,或是代言官宣,再或是圈内合作营业,像这样带有生活气息的微博一年比一年少。

 

马嘉祺笑了笑,点进这条微博评论,没想到丁程鑫还给自己评论了一个图片,是两句歌词截图。

 

一句英文,带着一句中文翻译,再加一句英文,带着一句中文翻译。

 

马嘉祺的笑僵在了脸上。

 

继续往下看,热评第二是一个老粉——“哥哥好念旧,一首歌听了十年呢。”

 

配图是丁程鑫十年前发的微博。

 

那次他问:“猜猜我在听什么?”

 

评论是同样的歌词。

 

同样的,马嘉祺也听了十年的歌。

 

窗外的月亮弯弯,星星挂在月牙尖儿,马嘉祺躺在月光下。

 

——今晚不装睡。

 

十六岁的星星闭上眼睛想玩一场恶作剧,却被一个小心翼翼的亲吻扼杀在摇篮。

 

丁程鑫装了十年睡,马嘉祺听了十年歌。

 

太恶劣了,丁程鑫太恶劣了。

 

马嘉祺从床上坐起身,几乎是冲着穿上鞋,打电话给丁程鑫助理询问了一下,然后就开车往丁程鑫即将要离开的机场赶去。

 

他要抓住他的星星,好不让他逃回银河去。

 

十年长河,丁程鑫每退一步,马嘉祺就退十步,但是只要丁程鑫承认他想靠近,他就可以立马发挥一贯的腿长优势,把十年的距离全部走回来。

 

——今晚不偷亲星星了。

 

他要光明正大摘星星。

 

 

05

 

马嘉祺开着车一路飙到机场,他戴上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之后走进机场,向国内出发找去。

 

口袋里的手机一阵震动,马嘉祺边跑边接起电话。

 

祁思在那边急得要冒火,连名字也不叫,直接进入主题:“你在哪?丁程鑫助理跟我说你问了丁程鑫航班,你别告诉我你去找丁程鑫了?”

 

马嘉祺接着电话,脚下一刻不停,终于看见了一大堆举着相机灯牌的粉丝,和隔着几层人群在安检口的丁程鑫。他被围在人堆里,显得小小的。

 

“对啊,我去找他。”马嘉祺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丁程鑫,全然没有在意身边有几个认出自己的路人和粉丝。

 

祁思真想顺着电话线过去揪着马嘉祺的耳朵就给他拉回去,但现实他也只能冲着电话爆发,“你疯了?这么多年忍过来了,好不容易解绑,你要你们俩一起摔倒吗?”

 

丁程鑫站在安检口,越过人群看见这个全副武装的高挑男人,先是一愣,接着很快笑了开来,调皮地冲人群之后眨眨眼睛,做口型——“不装睡。”

 

马嘉祺的下半张脸隐在口罩里,露出的眼睛弯成弧线,卧蚕好看地显现出来,然后他对着手机说:“我不带着他摔倒,我要带着他听月亮。”

 

十月的重庆凌晨,大明星马嘉祺偷偷站在攒动的人群之后,和大明星丁程鑫共同拥有了一个要保存无数个十年的秘密。

 

-这里星光灿烂,寂静无比。

-时光正被我们吞噬。*


end.


*:歌词中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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