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gitt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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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来相照



-花间一壶酒  一时兴起的后续

不必当真 ooc预警

(很垃圾)

 

1.

 

马嘉祺是三界数一数二的上仙。

 

好皮相骗了不少神神鬼鬼踏破门槛只求被盯上一眼。

 

追他的仙女们从赊月府排到南天门。

 

可惜没人追成功过。

 

 

2.

 

废话,本座的人谁敢动。

 

这话不是马嘉祺说的。

 

曾经天帝座下那只野猫舔着爪子说的。

 

 

3.

 

马嘉祺挑挑眉。

 

看向一边抬着简陋轿子的野狗精。

 

据说是东瀛来的野狗,修炼不到家,只能化个狗头人身,马嘉祺觉得这狗颇有些可爱。

 

他坐在轿子上,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狗头。

 

 

4.

 

……

 

 

5.

 

马嘉祺在狗子回应的友好微笑下坐正了。

 

此行可不是物色宠物的。

 

 

6.

 

他被大魔头丁程鑫绑架了。

 

对方屠了天界将自己绑了下来。

 

算是俘虏。

 

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俘虏还要八抬大轿迎进山。

 

 

7.

 

“老大老大我们把压寨夫人带回来咯!”

 

野狗精吐着舌头一脸谄媚冲南矶山深处喊。

 

 

8.

 

八尺男儿堂堂酒仙:……

 

 

9.

 

畜生灵智未开畜生灵智未开畜生灵智未开。

 

马嘉祺默念着按压怒火。

 

 

10.

 

“白痴压你个大头鬼!”

 

山里的声音带着回声砸到了山入口的形色精怪头上,不消一会就现了个人影出来。

 

 

11.

 

马嘉祺大概有百年没见过这人影了。

 

即使这一场毁天灭地的战役里,他也只是被天尊安排在后方负责精算。

 

这猫儿变化甚大。

 

他也——

 

——甚是想念。

 

 

13.

 

马嘉祺见这魔尊大为招摇地穿着拖地黑袍,上头缀着金丝,与往常的白衣少年判若两人。

 

被俘的坐在轿子上冷着脸缓缓开口:“丁程鑫,可有解释?”

 

丁程鑫对着马嘉祺的面孔咬牙切齿,一甩袖子回道:“我与你有何解释的!”

 

下一秒便又起身回了山里,仅留下一句——“酒仙其人,毁我仙籍,去我仙骨,此仇不共戴天,杀之不足解恨,本座罚他永世囚于南矶地牢,受剥皮抽筋之苦!”

 

 

14.

 

人影无踪,回声却还飘荡在空气中。

 

轿子边上的精怪们窃窃私语:“原来是仇敌啊,这神仙被抓的时候竟无分毫不愿,我当他是老大的相好呢…”

 

“阿柴你别说了,还不是你这蠢狗坏事,害老大迁怒我们大家。”

 

“……”

 

 

15.

 

马嘉祺被推搡着拉下轿子,扣上锁链。

 

不曾挣扎。

 

他想,若这能让他好过些,倒也不错。

 

 

16.

 

这就进了地牢。

 

只是。

 

只是——

 

谁能告诉马嘉祺为什么这地牢四通八达敞亮无比啊?

 

不怕他逃吗。

 

 

17.

 

“你倒是逃一步试试。”

 

丁程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地牢,懒懒地坐在石凳子上,手中把玩着酒壶。

 

马嘉祺立马低头看向自己腰间,空的。

 

“你把酒壶还给我。”马嘉祺克制了语调。

 

丁程鑫抬起眼瞥他,翘起嘴角笑得甜蜜,“本座这就给你看看跨出地牢一步的后果好不好?”

 

马嘉祺向前跨了一步,却仍是收回了步子。

 

丁程鑫抬手一抛。

 

 

18.

 

一声巨响。

 

四分五裂。

 

 

19.

 

消失殆尽了。

 

马嘉祺立于原地,只看向入了魔后五官更为深刻的丁程鑫。

 

酒壶没了,他的妙妙——

 

——也不见了。

 

 

20.

 

在这地牢一待便是半月。

 

自那日后丁程鑫每日必会来一次地牢,有时候喝得醉醺醺跑进来嚷着要吃鱼,有时候又是清醒着踱着步子进来,也不说话,只是与他相对而坐,之前说的酷刑却是一样都还没实施。

 

马嘉祺倒是不论何种情况,均是盘腿坐着闭目凝神。

 

他能逃的。

 

这地牢附近不过几层结界。

 

马嘉祺精通奇巧之术,结界一道也甚有研究。

 

这地牢,关不住他,他不走。

 

 

21.

 

马嘉祺闭着眼睛,五感灵敏,他能感受到丁程鑫的气息,有时紊乱有时又脆弱。

 

他想,现在还不能走。

 

那小龙死了,狼崽子带着小龙的神识也远走了。

 

若是这野猫进来见不着他,就该伤心了。

 

 

22.

 

“马嘉祺!”丁程鑫叉着腰从地牢外喊进了地牢内,喊得马嘉祺挑了眉。

 

听这声音像是又醉了。

 

丁程鑫一步走出个蛇形,好半天到了马嘉祺面前。

 

“唔…你怎么一动不动的。”丁程鑫红着一张脸,伸出手指触上马嘉祺的睫毛,继而笑了:“没关系,反正你一直是这个死人脸。”

 

“……”

 

丁程鑫眨着眼睛盯了许久,终于又开了口,这回是哭了,“哇…你怎么这样啊…”

“我对你…对你…那么那么…好…”

“我把我的鱼干儿都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欺负我啊…”

 

马嘉祺的眼皮颤了颤,总算睁开了眼,正正对上丁程鑫湿漉漉红彤彤的一双眼。

 

 

23.

 

酒仙也有失了智的时候。

 

 

24.

 

马嘉祺掐着那截瘦腰吻上这大逆不道的魔尊艳色的嘴唇时,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要鱼干,我只要这猫。

 

 

25.

 

牢房口的阿柴端着饭食惊掉下巴。

 

夭,寿,了。

 

这这这果真不是压寨夫人,这分明是入赘的夫君。

 

 

26.

 

一个吻吻得昏天黑地缠绵悱恻,分开还连着银丝儿,丁程鑫愣着脸酒气冲脑。

 

马嘉祺只见这屠了天界的魔头呆傻地开合了被吻到红肿的嘴唇,说——“你把我的鱼干儿还给我。”

 

“……”

 

 

27.

 

马嘉祺还了。

 

以身相许的还法。

 

 

28.

 

丁程鑫喝醉了也会闹。

 

颠鸾倒凤的闹法。

 

 

29.

 

阿柴什么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抛到了山外。

 

他招谁惹谁了。

 

 

30.

 

魔尊恢复能力强。

 

第二天这身体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丁程鑫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本座喝多了怎么就睡在这了?掉本座的价!”这魔头高高在上看了眼难得没有穿戴整齐的酒仙,再低头却发现自己脱得更干净。

 

马嘉祺:“……”

 

丁程鑫:“……”

 

 

31.

 

他觉得掉价的不光是丁程鑫。

 

还有他这个免费侍寝的。

 

 

32.

 

丁程鑫揍了马嘉祺一拳,甩了甩袖子脚步虚浮地逃了。

 

甚至忘了封闭地牢的结界。

 

 

33.

 

马嘉祺挑了挑眉。

 

理理衣领,背着手慢慢踱步到地牢口。

 

正正撞见了吭哧吭哧从山外跑回来的阿柴。

 

酒仙难得露出微笑。

 

阿柴却只觉周身发寒。

 

“嘿嘿,嘿嘿,酒仙好兴致,出门散步?”

 

马嘉祺略一颔首,阿柴立刻低着头带路。

 

 

34.

 

一人一狗,诡异无比。

 

阿柴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问:“您跟我们尊上,何时认识的?”

 

马嘉祺心情比初入南矶山时好些,这一问倒是勾起了马嘉祺说话的兴趣,“也许该有三百年了。”

“初时他还是只小野猫…”

 

 

35.

 

小野猫一路南下奔波流浪,却也不知是哪家小孩弄伤了他,奄奄一息地躲进了绿江岸边,马嘉祺听得草丛里一声微弱的“喵呜”,也软了心蹲下身看去。

 

小猫眯着的眼睛在那一瞬变得清明,望进了小男孩本该寒潭似的眸子里,化了百年的冰霜,引了十五的月光来相照。

 

江水春沉沉。

 

未来酒仙落了水。

 

 

36.

 

阿柴哭了,一张毛绒绒的脸被泪沾得湿哒哒,“难怪您都不急着逃出这里,酒仙大人您太痴情了!”

“当初也必定不是您将尊上推下惩仙崖的!”

 

马嘉祺瞥一眼这狗精,“他好过便行。”

“他已失去太多。”

 

说完又话锋一转:“倒是你,今日又送了什么消息给上头?”

 

阿柴一愣。

 

这神仙的语气像足了闲聊,话里却字字带杀气。

 

“您,您这说的什么意思…”阿柴不动声色地后退几步,暗道千防万防怎还是防不住酒仙会算心。

 

马嘉祺走近几步,“扮狗的滋味如何,阴律?”

 

言已至此,这狗头竟笑了。

 

“上仙,我知你情深意重,奈何这野猫在生死簿上的命数是早该绝了。”

“更何况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说话间,狗脸陡然化成了人脸,端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正是地府司生死的阴律。

 

马嘉祺站在原处,带着寒意出声:“天界如此变故,你们倒是也不急。”

 

阴律随处找了树堆便一屁股坐下,手指在树堆之上轻叩,“天界重建也不过百来年,还真的不急。”

“倒是酒仙,不急着再见一面那只猫吗?”

 

阴律说着随手拾起一片落叶,景色漂浮,瞬间如同石子落入水塘,景象显着波纹,层层退去。

 

马嘉祺皱起了眉,却见自己竟是一直站在丁程鑫院子外。

 

一叶障目。

 

居然骗过了马嘉祺。

 

 

37.

 

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

 

马嘉祺头疼欲裂,他捂着耳朵,仿佛有千万般嘶吼在耳际,他跌撞跑去,却只能看见一只绵软的猫。

 

闭着眼的,没了气的,像极了那年南方小镇绿水边的妙妙。

 

高高在上的酒仙不再嫌弃尘埃肮脏,跪坐落地。

 

这是他第三次失去丁程鑫。

 

 

38.

 

一次村庄遭屠。

 

一次落入悬崖。

 

一次——死于一墙之隔。

 

 

39.

 

那一日破败的天界落了血雨。

 

唯有猫大仙洞不染一丝。

 

 

40.

 

酒仙彻底叛出,淋着血雨,一步一步踩碎天界灵树落的花,毁尽司命阁。

 

马嘉祺坐在牌匾粉碎的阁前,靠着门框,手拿酒壶喝得烂醉,冷不防一片花瓣落在肩头,混沌的头脑寻回一丝清明,缓缓伸手拾起花瓣。

 

花间…花间一壶酒——

 

 

41.

 

那是酒仙还未成为酒仙的时候。

 

小野猫修成人形的头一年。

 

那时候丁程鑫年纪不大,就连人形也是个十五六的少年模样,腮帮子还存着肉,趴在马嘉祺给的诗经楚辞上头直睡到落口水,头顶梨树正飘花。

 

最终在少年的轻笑里打着迷糊醒转,马嘉祺正坐在丁程鑫对面,鼻尖差点就要碰上,惊得丁程鑫伸出爪子险些挠花他的大恩人,这恩人也不怕,反而握住了他的手,笑意盈盈道:“妙妙,做梦了?”

 

丁程鑫被这人看得脸热,伸出空着的手挡住了脸,“梦,梦了。”

 

“那梦见什么了?”马嘉祺被丁程鑫这举动逗得发笑,轻轻拨下那只手,看着臊得慌的猫儿,柔声道:“梦见村口那家姑娘了?还是梦见酒铺的丫头了?”

 

丁程鑫呆愣地看着自己被抓着的爪子,更是结巴:“没,没有!”

 

“没有啊——”马嘉祺使了坏心眼儿,凑得更近,佯装吹去落在丁程鑫耳后的花瓣,却又贴着耳朵轻声问:“那是不是梦见我了?”

 

梨花扑簌簌。

 

马嘉祺听见小猫细声说道:“梦见了,梦见我死了一遭——”

“但你来救我了。”

 

这是他命中的恩人,就连梦里也无所不能。

 

 

42.

 

马嘉祺砸碎了酒壶,开始成日泡进古籍研究重生之法。

 

纵使天命悠悠,他偏不从。

 

他提一盏引魂灯辗转万里,集齐飘散于茫茫天地的魂魄,将这缕微弱的魂魄送往百年前。

 

 

43.

 

“我要他活。”马嘉祺站于阴律殿前,酒仙成了煞神。

 

阴律大笔一挥:“你这是逆天改命,他与宋玄那两个的命都要被你改变。”

“我只要你这神仙偿还,不算过分吧?”

 

马嘉祺的掌心紧握一枚花瓣,转眼便被送往忘川畔。

 

花瓣扑簌,他终于还是那无所不能的神仙。

 

 

44.

 

忘川渡桥,通往转世轮回,过上一遭便是死上一回。

 

这桥统共六千级石阶,上桥三千级,下桥三千级,路途遥远,过桥之人往往途中便忘却生前记忆。

 

于是每过六十级马嘉祺便用刀尖在自己腕子上划过一道,口中默念一遍——

 

——“丁程鑫。”

 

 

45.

 

丁程鑫重生了。

 

46.

 

他用了两秒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呢。

 

他三界第一大魔头,依旧可以卷土重来。

 

他想笑了。

 

但是一张嘴就被呛了一大口水。

 

47.

 

……

 

 

48.

 

马嘉祺背对着猛咳的蠢猫儿挑了眉,纵横交错旧伤的手腕隐在水流之下。

 

虽然阴律说过重生之人会回到前世记忆最深刻之处,但马嘉祺裸着身子泡在澡池子里的时候仍是颇感猝不及防。

 

……果真是只色胆包天的猫。

 

 

49.

 

卷土重来的不止三界第一大魔头。

 

——还有三界第一大魔头的入赘夫君。

 

 

50.

 

艰程万里,他依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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