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gittaire

所有补档指路爱发电 别问了

香水、玫瑰和吻

 

物料衍生的一个妄想/速打/全是编的

 

在我贫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后的玫瑰。——巴勃罗·聂鲁达《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开心一点。”

“成年后的第一天哦。”

 

现在是成年后第二天的丁程鑫,满脑子“我的快乐已经不在”。

 

马嘉祺那天的声音还在耳边,直播结束之后丁程鑫还紧张兮兮地给他视频:“刚才直播还没关呢,幸好你没有说别的。”

 

在韩国网络不怎么好,声音传达到国内有延迟,再从国内传回又要几秒,所以那边电流沙沙,空白之后才是马嘉祺的声音:“你以为我要说什么?”

 

气死我了!

 

丁程鑫站在宿舍门口,恨恨地摘下口罩手套,换了鞋先去洗手间洗手,对着手使劲搓揉,好像洗手是次要的,发泄才是主要的。

 

之前不知道是因为公司有意无意的暗示还是因为外界的纷杂声音,丁程鑫就决定和马嘉祺在镜头前保持距离。

 

决定是他下的,后悔的还是他。

 

“丁儿,你洗完了没啊,都快秃噜皮了吧。”身边宋亚轩的一声提醒把丁程鑫拉回,他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泡沫,赶紧打开水冲了冲,给宋亚轩说了句你洗吧就跑进了房间。

 

换下外出服,拿出手机,置顶里的马嘉祺最新的消息还是生日那天问他那几张照片行不行。

 

如果往上翻的话,是一个五分钟的视频通话记录,再往上便是跟他解释特殊时期去不了韩国。

 

丁程鑫垂着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

 

上一次见面还是新年音乐会,面对无处不在的镜头,他们连一个拥抱都小心翼翼。

 

避开镜头,避开镜头。

 

如果处处都是镜头呢?

 

好像总有不同的内力外力一起阻止他和马嘉祺向彼此靠近。

 

丁程鑫拿着作业走到外面,看见刘耀文他们低着头对手机笑得开心,本着凑热闹的心态突袭上前,“笑什么呢?”

 

刘耀文一秒收起手机,结果手机里还是传来了人声,应该是在视频还没关掉。

 

“耀文儿,怎么了?”

 

马嘉祺。

 

马嘉祺的声音。

 

丁程鑫愣了一秒,气血上涌冲着刘耀文手里的手机吼:“马嘉祺你回来等着受死吧!”

 

不是很妙。

 

他和马嘉祺的关系,不是很妙。

 

换了人马嘉祺照样可以花费时间去维系关系,只不过不是他。

 

丁程鑫坐在桌边,翻书的声音哗哗响,另外三个小孩坐在一边垂着脑袋一副懊恼的样子。

 

当然不会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他只是气自己,这么轻易就被马嘉祺影响了情绪,他甚至连点开对话框去谈话的勇气都没有。

 

他怕,怕太久没见,怕躲避太多次,怕马嘉祺对自己失望。

 

“他说什么了。”

 

刘耀文被丁程鑫突然的掐头去尾的提问吓得挺直后背,然后扯了个笑,“也,也没说什么,就是,他明天过来。”

 

“哦。”

 

丁程鑫收起写完的作业,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这样,他一点也不在意。

 

一点也,不在意。

 

丁程鑫第二天起床模模糊糊中刷完牙,洗完脸,然后伸手去摸眼镜,抓了个空,手忙脚乱中还碰倒一瓶水,下意识喊了一句“马嘉祺”,回应的是宋亚轩,他颇有些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想打哈欠也憋了回去,手里递上眼镜,“丁儿,你昨天眼镜落在桌子上了,我给你收起来了。”

 

“…谢谢。”丁程鑫接过眼镜,戴上之后才从镜子里看清自己的脸,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完几个呼吸的呆,就退出洗手间开始上课。

 

 

 

由于现在时期特殊,马嘉祺回来的消息是私下的,到达宿舍的时候也是匆匆裹着北京冬天的寒意与夜色。

 

丁程鑫吃完饭挑了部电影打算看,其他人也都在自己房间里待着,客厅突然传来敲门声,停了一阵,一句“开门”就顺着空气传进丁程鑫耳朵。

 

“开门。”门外的人等了一会好像是没听见屋内有人动身的声音,又提亮嗓音说了一遍。

 

隔壁房间吵吵嚷嚷正闹在兴头上,估计这一屋子四个人,只有他听见了门外那点不甚明显的声音。

 

丁程鑫放下平板,起身的时候居然还感到一丝腿软,弯腰捏了一下腿肚,才在门外响起第三次前走到门口开了门。

 

男生戴着口罩,就一双斜斜的眼睛露在外面,两颗漆黑的眼珠子在夜色里也泛着光,足以让人看清他在望着谁,“丁儿。”

 

丁程鑫顿了三秒,才想起来往后一退,侧开身子让对方拖着沉重的箱子进来,这时候贺峻霖也从房间里跑出来,上下看一眼大门方向,嚎了起来:“马嘉祺你看看你干的什么事!”

“箱子上都是水!”

 

马嘉祺一双眼睛露在外弯了起来,不好意思地说:“路上碰到了个水坑,对不起对不起,我给它擦一擦。”

 

丁程鑫从刚才开始脑子就是懵的,从“你好”到“好久不见”转了几百下,最终还是选择安静坐到一边,拿起手机装作有消息的样子。

 

马嘉祺摘了口罩,先给箱子擦了一遍,洗了手就把箱子搬进房间,丁程鑫注意到他自觉地进了和自己一起的那间,在里面捣鼓了一阵也不见出来。

 

丁程鑫想起昨天自己说的那句“受死”,发觉自己真的是虚势,龇牙咧嘴到最后却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也不是真的要咄咄逼人去清算。

 

成年以前那么多年的不安像是成了一个经久不愈的窟窿,冬夜冷风能灌进,碎冰能刺入,无法填补,只能掩盖,悬于胸腔惴惴难安。

 

只有马嘉祺能填满片刻。

 

丁程鑫的幼稚把戏像猫咪生气主人在外有别的猫,肉垫拍几下是重的,虚张声势的喵喵叫是底线。

 

马嘉祺在房间里一直没有出来,丁程鑫还是没忍住,收起手机往房间走,打开门见马嘉祺在窗前背对着门弯腰翻东西。

 

“你干嘛呢?”生硬问出。

 

马嘉祺后背一顿,好像手忙脚乱收了什么东西,最终“啪”一声摔了下来掉进行李箱。

 

丁程鑫更是疑惑,走进了看见马嘉祺怀里一抹红色一晃而过。

 

玫瑰。

 

花名突然蹦进脑袋。

 

马嘉祺无奈地叹了口气,被看见了只好大大方方地拿出来,一样样摆在床上。

 

“丁儿,生日快乐。”

 

丁程鑫看着床上的东西,紧张到转换话题:“我生日过了。”

 

“我知道,但是我都还没给你礼物,怎么能算过了?”马嘉祺蹲在床边指了指床上,“这是香水,无人区玫瑰,应该很适合你,这是玫瑰花球,能放好久不凋谢的…”

 

“你怎么…”丁程鑫的心跳很快,忍不住打断他,这是韩国老师逗他的成年礼物,马嘉祺在国内又怎么会知道。

 

马嘉祺停了下来,抬头看向丁程鑫,嘴角挂着笑,“我怎么会知道是吗?”

 

他慢慢起身,丁程鑫注意到他的头发长了,发丝越过眉毛停在上眼睑,跟着动作软软地晃几下。

 

“准备了好久了,本来想让耀文儿他们帮我的,没想到他们临阵掉链子,今天让你先来开门了。”

 

丁程鑫沉默三秒,“这就是你这段时间都不找我的原因?”

 

马嘉祺垂下了眼皮,凌厉的眼型硬生生被他弄成了示弱的模样,“如果我说是的话…”

 

“马嘉祺你好幼稚!”丁程鑫忍不住上前一掌拍在他肩膀上,换来对方顺杆子而上一把拉住自己的手,“那我能怎么办嘛。”

“虽然男朋友不让做这做那,还要管着我说话,但我还是想给他过好这个生日,给自己赚个免死金牌。”

 

“…马嘉祺你是在抱怨吗。”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专注认真,“对啊,我在抱怨。”感受到掌心丁程鑫的手动了动企图恼怒地抽走,手握得更紧了,“我把你加入我的未来,但是你好像把我归到了随时能离开的那类人里。”

 

“我没有…”丁程鑫呆愣地眨了眨眼睛,话出口想到最近自己的心态,又有几分心虚。

 

“既然这样,丁程鑫,你相信我,也相信自己。”马嘉祺往前拉进两人的距离,额头轻触额头,“我喜欢你,只有你,不要把我推开。”

 

这个距离太近了,丁程鑫逻辑颠倒,胡乱地应了下来,却看马嘉祺又往前动了动,只好紧张地一动不动,马嘉祺却只是换了姿势将丁程鑫拥进怀里,脸颊厮磨耳际,“十八岁生日要有香水,要有玫瑰,是不是还漏了什么?”

 

心脏漏跳一拍。

 

马嘉祺侧过脸,退开,然后单手握住丁程鑫的后脖,嘴唇温温柔柔落上对方的,像风轻点玫瑰。

 

吻。

 

成年的礼物要香水,玫瑰,还有一个吻。

 

马嘉祺退开一些挑起嘴角,厮磨唇瓣酥酥麻麻,丁程鑫听见他说:“不是都说了礼物在去北京的路上了吗,你怎么还要生气。”

 

原来他早都知道自己生气了,这就是恶趣味吧?

 

丁程鑫瞪大了眼睛想开口却又再次被牢牢吻住,虎牙轻咬嘴唇,小老虎正在一寸寸吞噬这位成年小朋友的所有不安,在他惴惴不安的心底栽满玫瑰。

 

成年世界处处荒地,而我愿意为你圈起一亩三分地,保护玫瑰永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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